毛白杨的小表情，有点睥睨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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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  图 | 最好的阳光

一个从没去过，叫不上名字的街心公园里，抬头被远处的一株毛白杨吸引了。

准确地说，是被它树干上的眼睛迷住了。

一只大，一只小，都有点八大山人画中那些鱼鸟睥睨的劲头了，有点傲娇，又有点呆萌可爱。

总之，表情生动极了。‍‍‍‍‍‍‍‍‍‍‍‍‍‍‍

毛白杨是北方行道树、公园乔木里的主力军。因为皮实耐养，速生又美观。‍

杨属挺难认，但毛白杨凭借它幼叶背面的白毛和独特树皮让辨认难度不高，很友好。‍‍‍‍‍‍‍‍‍‍‍‍‍‍

它的幼年和中年时期，树皮是灰白色的，离近看还有绿色透出。上面分布着很多菱形皮孔，像某国际大牌的独有设计符号。‍‍‍‍‍‍‍‍‍‍‍‍‍‍

这皮孔可以理解成树的鼻孔，是用来进行气体交换的孔道。菱形皮孔在树小的时候也小，也少，大了就遍布了，所以也可以判断出一开始吸引我的那是棵小白毛杨。‍‍‍‍‍‍‍‍‍‍‍‍‍

而比较老的白毛杨，树干基部的树皮也会变成棕黑色，有纵裂。

那，那些眼睛是什么呢？

它们是枝条从主干上移除后，树干自我愈合留下的痕迹，不管是主动掉落，还是被动剪除。

其实，很多植物都有这些眼斑，比如桦木。‍‍‍‍‍‍‍

不仅能从树皮上认出毛白杨，已近四月的时候，还能从光秃秃的状态辨出它是雄株。‍‍‍‍‍‍

因为杨树是雌雄异株。它们都是柔荑花序，花轴比较软，下垂状，花轴上着生了许多小花，雄花序比雌花序要长。

雄花先开，然后是雌花，完成使命的雄花序会消失于树上。

那它们跑哪里去了呢？

低头，完成繁衍大业的雄花序都降落地上，或者在杨树下的金银木、小油松身上晒太阳呢。

雄花序像个搞怪的毛毛小熊，笨憨憨地趴在油松的小针叶上，暂时歇口气。‍‍‍‍‍

雄花序上褐色尖裂的苞片这时好像变成了主角，沿边缘长着长毛，在阳光下闪着光。

（毛白杨：Populus tomentosa Carrière，杨柳科杨属乔木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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